云南职业教育服务精准扶贫的调研报告

　　云南中华职教社课题组

　　二Ο一七年十月

　　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扶贫工作，重视教育在扶贫开发中的重要作用，特别强调“越穷的地方越需要办教育，越不办教育就越穷”。 职业教育是“使无业者有业”的就业教育，是能使贫困人员精准脱贫的有效途径，国家大力支持职业教育在精准扶贫中发挥重要作用。近年来，云南省职业教育办学条件有极大的改善，规模有所增加，但职业教育仍然是云南省教育发展中的薄弱环节和发展短板，职业教育在扶贫攻坚中的作用还有待提高，要通过改革发展把职业教育作为智力扶贫、技能扶贫、文化扶贫的有效途径，充分发挥职业教育在开发农村人力资源、促进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和消除贫困中的作用。

　　一、对职业教育服务精准扶贫的基本认识

　　（一）职业教育能“使无业者有业”

　　职业教育与职业息息相关，与人类社会获取物质生活资料的需要和人类自身再生产的需要紧密相连。人类早期以传授生产劳动经验之类的生存技能为主要内容的教育形式就是职业教育的前身。200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修订了《关于技术与职业教育的建议》，认为“技术与职业教育”应作为一个综合术语来使用，“它所指的教育过程除涉及普通教育外，还涉及学习与经济和社会生活的各部门的职业有关的技术和各门科学，以及获得相关的实际技能、态度、理解力和知识。”“技术与职业教育是由学校或其他教育机构提供的旨在为工业、农业、商业和相关的服务业等领域提供人才准备的所有教育形式” ，是为某一职业领域做准备的一种手段，是终身学习的组成部分，可以消除贫困和促进环境可持续发展。这一概念阐述了职业教育的外部社会功能，易被各国政府接受。

　　我国著名职业教育家黄炎培认为职业教育是“为个人谋生之预备，为个人服务社会之预备，为世界及国家增进生产能力之预备”。通过职业教育，学会适合个性的一技之长，获得适应社会所需的能够谋生的职业，并且胜任这个职业，热爱本职工作，对社会做出贡献，从而使无业者有业，使有业者乐业。

　　职业教育是以培养符合职业或劳动环境所需要的技能型人才为目标的一种教育类型，它以职业需要为导向，以实践应用性技术和技艺为主要内容，传授职业活动必需的职业技能、知识、态度，并使学习者获得或者扩展职业行动能力，进而获得相应的职业资格，可以“使无业者有业”。

　　（二）国家大力支持职业教育服务精准扶贫

　　2015年11月29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在“实施精准扶贫方略，加快贫困人口精准脱贫”中，要求“着力加强教育脱贫”，提出：“普及高中阶段教育，率先从建档立卡的家庭经济困难学生实施普通高中免除学杂费、中等职业教育免除学杂费，让未升入普通高中的初中毕业生都能接受中等职业教育。加强有专业特色并适应市场需求的中等职业学校建设，提高中等职业教育国家助学金资助标准。对贫困家庭离校未就业的高校毕业生提供就业支持。实施教育扶贫结对帮扶行动计划”。

　　2013年7月，教育部等七部门联合发布了《关于实施教育扶贫工程的意见》，特别强调要大力发展服务当地特色优势产业和基本公共服务的现代职业教育，实施中等职业教育协作计划，并广泛开展职业技能培训。同时对中等职业学校给予一定的经费保障、学生就业保障、对口支援保障和人才引进保障。

　　2015年12月28日《云南省委省政府关于深入贯彻脱贫攻坚重大战略部署决定》（云发【2015】38号）要求：“实施技能扶贫专项行动，加大劳动力培训转移就业力度，免费对贫困户劳动力开展订单、订岗、定向培训。组织职业院校开展以就业为导向的职业技能培训，确保有条件的贫困户掌握1—2项实用技术。对初、高中毕业未能升学的贫困家庭学生实行100%的免费职业技能培训，并积极推荐就业。”

　　国家的这一系列教育扶贫政策，均突出了职业教育在扶贫、脱贫中的重要作用，为贫困地区发展职业教育、贫困家庭子女入读职业教育提供了大量的经费保障和政策支持。

　　二、云南职业教育服务精准扶贫的基本措施

　　（一）实施现代职业教育扶贫工程，扩大职业技术教育优质资源。

　　未来五年总投资375亿元，建设现代职业教育扶贫工程项目111个，不断扩大职业技术教育优质资源。将在州市政府所在地和90万人口以上大县建设一批符合当地产业发展要求的职教园区（中心或学校）和实施实训基地以及职业院校，重点支持40所效益好，规模稳定的中等职业学校的基础建设，计划增加在校生22万，支持高等职业院校的基础能力建设，计划增加在校生45万，重点支持19个职业教育园区（中心或学校）和教学实习实训基地建设。目前，全省已有79个项目开工，累计完成投资约31.43亿元，其中2017年1-5月累计完成投资约12.77亿元。

　　（二）实施云南省技能强省行动计划，营造技能人才发展环境。

　　到2020年,培养300名“云南首席技师”、2万名“云南技师”、30万名“云南技工”、40万名“云南工匠”，职业教育在校生规模达140万人左右,培训各类劳动者总量达1000万人次以上,造就一支有理想守信念、懂技术会创新、敢担当讲奉献、数量充足的技能人才队伍,为我省决战脱贫攻坚、决胜全面小康提供强大的技能人才支撑。

　　（三）开展职业教育东西部协作行动计划，阻断滇西贫困代际传递。

　　上海、天津、江苏、浙江东部四省（市）和东部10个职教集团对口帮扶滇西10州市职业教育发展，提升滇西职业教育基础能力和办学质量。每年免费和资助招生滇西地区建档立卡贫困家庭“两后生”不少于6000名，实施职业教育基础能力提升计划，每年遴选40名校长通过“影子校长”进行一学期挂职锻炼；每年选招100名云南建档立卡的参加高考的优秀毕业生进行免费师范生定向培养，毕业后定向到滇西10州市中职学校就业；每年帮助400名教师提升课程教学与科研能力，并建立20个名师工作坊；由教育部职业教育研究所支持对滇西150名教师进行国际职业教育培训。

　　（四）对“直过民族”贫困家庭进行职业培训，实施免费职业教育和组织劳务输出。

　　云南省的独龙、德昂、基诺、怒、布朗、景颇、傈僳、拉祜、佤9个“直过民族”实施免费教育，提升职业能力素质，特别是对初、高中毕业后未能升学但有培训和就业愿望的贫困家庭学生实施100%的职业技能培训，并推荐就业，确保贫困户每户都有1人接受职业教育或技能培训。对中等职业教育实施全免费，并开展农村户籍学生生活补助全覆盖。围绕“直过民族”聚居区的产业发展，以就业为导向，组织中高职院校和培训机构开展25-45岁的劳动力职业技能培训13.6万人次，组织45岁以上的劳动力开展农村实用技术免费培训，确保贫困户户均至少有1人掌握实用技术并组织劳务输出。

　　（五）职业院校大力开展各类技能培训，积极参与精准扶贫工作。

　　根据云南省教育厅职成教处统计，“十二五”期间，省级财政投入2500万元专项资金，以9000多所农村成人文化技术学校为载体，培训农民达到2300万人次，使在乡农民留得住、进城农民能就业，成为了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职业农民、新型工人和新型市民。全省300多所职业院校以多种不同形式开展职业技能培训，帮助贫困人员就业，以技能脱贫。如2016年兰坪县中等职业技术学校在几个村委会完成600人的技能培训。保山市昌宁职业技术学校采用“基地+公司+农户”模式，开展实用技术培训1000余人次，带动周边农民脱贫致富。曲靖农村实用人才培训学校（曲靖农校），对四个贫困县（市）的九个贫困村的建档立卡户1255人开展10多类种养技能培训，并建立农业科技流动服务队，接受农业技术电话咨询1000余次。云南技师学院实施“一户一人，一人一技”，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为维西县保和镇开展技能培训学员1200余人次。红河州中华职教社创建并依托红河州中华职教社农民工技能实训基地，培训农民工2255人。德宏的榕树根教育公益机构开展儿童自信与自我认同的教育，助推山村少年职业教育计划，帮助10名少数民族孩子克服自卑，在外接受职业教育并顺利就业。

　　三、云南职业教育服务精准扶贫的主要经验

　　（一） 扶贫先扶智，整合职教资源开展扶贫助学。

　　云南中华职教社整合资源，以职教扶贫项目为着力点，在挂联点文山州广南县者兔乡大力推行“职教扶贫助学项目”。自2016年开始，通过减免学杂费、筹措生活补助费等方式开展职教扶贫。受助学生除享受国家规定的中职助学政策外，还获得项目给予的学费、住宿费、教材费、校服工装费、保险费及体检军训费的减免，学生可以自由选择想学的专业，对来自建档立卡贫困户家庭的学生，优先考虑给予勤工俭学的岗位并免费提供中餐。项目实施2年来，资助了分别来自云南文山、德宏、红河、曲靖、大理等地的72名学生就读职业院校，基本都是挂钩贫困家庭或是边陲地区的少数民族孩子。

　　（二）建设农业科技流动服务队,增强送教下乡扶贫培训实效。

　　2014年6月，学校充分发挥学校农业类专业的示范、引领和辐射作用，成立了以学校副校长为主要领导，生物技术学部种植和养殖师生为主要成员的农业科技流动服务队，通过编写科普手册、依托现代通讯手段结合互联网开展入户培训,深入曲靖各县市区的乡镇、村组开展多种形式的农业技术服务指导，把先进的现代农业技术传授给农民。服务队根据曲靖本土农业实际，组织校内专家编写了通俗易懂、实用的养殖和种植科普手册，分放到广大农民朋友手中1000多册；每年下乡时间长达100天以上，室内培训20多次，现场培训30多次。服务队老师们的手机开通成农情电话，农民有疑难问题电话解答，接受农业技术电话咨询1000余次，手机成了农民朋友农技的120。 建立了QQ和微信农技交流群，对广大农民群众的疑难问题有求必答。通过农业科技流动服务队的扎实工作,增强了送教下乡的扶贫培训实效。

　　（三）依托技能实训基地，学用结合开展农村实用技术培训

　　2009年5月，红河州中华职教社多方筹措资金近千万元，在蒙自市草坝镇大洛就村创建了红河州中华职教社农民工技能实训基地。基地占地101亩，建有温室钢架大棚、养鸡场、养猪场、鱼塘、酿酒房、培训教室、办公室、住房。基地生活设施齐全，教学设备先进，师资力量雄厚，其办学宗旨是把课堂办到田间，以种植业、养殖业为主。红河州中华职教社依托技能实训基地，进行大胆改革与创新，创新培训模式，积极拓宽职业教育技能培训形式。发挥平台效应，坚持“三免费”（免培训费、免就餐费、免住宿费；坚持以农民工为主体，培养目标精准；坚持跟踪服务，建立学员培训效果评价制度。对当地农民开展大量实用技术培训，为现代农业的发展培养出一批科技带头人。

　　（四） 开展儿童自信与自我认同的教育，助推山村少年职业教育计划。

　　榕树根是扎根云南滇缅边境的景颇族山寨，致力于儿童“自信与自我认同”教育的公益机构，由来自北京、曾任跨国公司律师的资深公益人李旸女士和她的丈夫荷兰艺术家、语言学家乐安东博士（Dr. Anton Lustig）于2009年共同创办。云南德宏的榕树根教育项目是致力于景颇族儿童语言、文化艺术课外教育和职业理想教育的公益项目。2016年暑期，榕树根“山村少年职业教育计划”在云南省中华职业教育社等政府部门、合作伙伴的大力支持下，正式启动。根据孩子的主动申请，榕树根公益项目遴选首批 10 名勇于自我突破的14-18岁学生，考虑其兴趣特长、家庭需求、性格特点等，量身定制职业教育方案，以无息贷款形式提供长期的学费、生活费等资金支持，并提供心理辅导、学业和就业对接，帮助这10名学生赴芒市、昆明、四川、北京，接受高质量的职业教育和培训，学习美术设计、烹饪、汽修、美发、化妆、健身教练等专业。这批学生将分别在 1-4 年内完成学业，进入职业发展或继续深造阶段。随后榕树根将继续鼓励孩子自主寻找工作，辅助介绍工作机会，提供乡村创业指导，并要求孩子，在能够靠自己的努力，稳定赚取工作收入后，开始慢慢向榕树根偿还职业教育奖学金，还款期限长达10年。在云南中华职教社的帮助下，走出了村子，来到芒市、昆明的职业学校进一步学习他们喜欢的专业，并立志毕业后回到家乡，发展本民族的文化和经济。

　　四、云南职业教育服务精准扶贫的主要问题

　　（一）基层政府对职业教育的扶贫功能认识不足，重经济扶贫轻文化教育扶贫。

　　在我国教育体系中，职业教育的发展相对薄弱。基层政府尤其是县、乡一级政府对职业教育的扶贫功能认识不到位，重视程度不够。“扶贫先扶智”的理念没有落到实处，重视经济效益直接的扶贫项目，并不把职业教育作为扶贫工作的重要途径。被扶贫的对象也轻视职业技术教育，不愿接受职业教育。例如，在调研中发现，“等靠要”思想和“读书无用论”在滇西的德宏、怒江、版纳等地区普遍存在。家长普遍有认为读职业教育意义不大，即便政策相当好，也不愿意让孩子继续上职校就读。

　　（二）县域职业教育资源难以整合，扶贫效率低，效果不明显。

　　当前我省职业教育资源主要由教育行政部门、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行政部门管理，政府、行业、企业、社会力量多元办学，扶贫、农村劳动力转移和各行业继续教育等培训资源由部门管理，社会培训机构和成人技术教育的发展缺乏关注和支持。在职业教育与职业培训服务扶贫的实际工作中，存在多头管理、政出多门、标准不一，职业教育服务精准扶贫的监督和责任追究机制不健全，导致重复教学和培训，出现多头扶贫、重复扶贫、多层次扶贫的教育资源浪费和效益低下的现象。部分落后地区的县域经济不发达，专业技能教师能力不足，服务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机制不灵活等问题十分突出，学校对社会承担短期技能培训的管理机制不顺，培训有效性较低，直接影响到县域职业教育对精准脱贫的实效。

　　（三）职业教育学校办学活力不足，职业教育参与扶贫的积极性不高。

　　当前，政府管理部门、学校办学主体和社会对职业教育的认识和管理没有作为一种需要校企合作办学的教育类别去对待，职业教育的跨界教育特点不突出，管理机制和评估机制还不能适应职业教育的发展需要。云南省职业学校，特别是县域的职业高中，对学校的行政管理体制与普通教育学校差别不大，学校在公用经费使用、教师管理、教师评聘、收入分配等方面限制较多，学校自主发展权利较少。对学校办企业、与企业深度合作培养技能型人才的制度保障缺乏，没有建立适合职业院校特点的绩效考核内部分配机制，企业经营管理和技术人员与学校领导、骨干教师相互兼职制度不完善，教师专业成长和积极工作的主动性不高，学校和教师服务精准扶贫的主观意愿不高，制约了学校创新适合本校发展的办学特色，不能主动融入区域经济社会的发展中。

　　（四）职业学校专业技能师资匮乏，技能培训与劳动力转移就业对接不紧。

　　师资队伍建设是当前职业教育发展中的薄弱环节，职业中学专业教师主要基础课教师转型担任，缺乏企业实践经验，专业化水平低，“双师型”教师严重缺乏。2016年云南中等职业学校（不含技工院校）专业课教师11991人，占教师数的56.8%，“双师型”教师4572人，占专任教师数的21.7%。以陇川职中为例，在云南省中华职教社的帮扶下，该校师资力量有所好转，但目前全校的专业课教师共29人，大多数都是基础课教师转型而来。学校专业教学、技能实训的开展还是职业技能的培训，都难以有效实施。缺乏劳动力供求信息反馈，职业教育与培训与就业对接不紧密，严重影响就业，影响劳动力转移。

　　（五）职业教育信息化程度较低，未能较好运用信息化手段进行职业教育扶贫

　　信息化建设投入渠道还较单一，经费投入不足，许多学校硬件设备缺乏或老化，还没有建立专门信息化机构，专职人员较少，教师缺乏有针对性的信息化运用技术的培训，学校日常管理和教学不能充分利用信息化资源，学校管理与教学的信息化程度较低。通过调研发现，大部分学校未能采用互联网背景下的各种现代信息交互平台实行“学校+农户+技术”的智力、技术双向交流；微信、QQ等现代交流方式等只在个别职业院校扶贫工作中进行了使用，而且还处于形式化阶段，未能充分引导当地农户适当运用手机、电脑等现代信息工具来开展自我营销，大部分地区扶贫交往环境仍然处于传统范畴下的相对单一模式。

　　五、促进云南职业教育服务精准扶贫的对策建议

　　（一）提高对职教服务扶贫重要性的认识，在基础教育阶段培育职业教育思想。

　　建议提升社会各界对职教扶贫的认识，各级政府和宣传教育部门，要重视加强对职业教育扶贫的宣传力度，表彰典型人物，宣传“大国工匠”精神，广泛报道职业教育脱贫致富的先进事迹等，切实让人民群众看到职业教育对脱贫致富的好处，选择技术致富的道路。各级政府要把“职业扶贫”作为新时期扶贫工作的重要抓手，继续加大对职校学生的资助力度，在全省对所有中等职业教育的学生“免学费”和国家助学金补助政策全覆盖。在普通教育中渗透职业教育思想和内容，试点探索中等职业学校春季招生和农村初中全程渗透职业教育试验，在农村初中开设职业了解和职业技能体验的课程，并作为教育督导检查的必须内容。通过技术技能活动吸引学生到学校上课，培养初中生对职业教育的认同感，为中等职业学校培育生源。

　　（二）加大职业教育师资水平建设投入，大力帮扶发展贫困地区的职业教育。

　　各项教育经费向扶贫开发任务较重的地区倾斜，加强职业教育师资队伍建设的投入，为贫困地区职业院校补充更多的“双师型”专业教师。加强与企业的联系，提高待遇面向企业和科研机构招聘优秀人员担任专职和兼职教师。引导或牵线搭桥，让内地优质的职业院校和社会力量帮扶贫困地区职业学校的发展。帮扶发展贫困地区的职业教育的师资队伍建设，建立合理的教师培训制度和长期有效的激励机制，鼓励和支持教师提升自己学历水平和专业技能等。加大财政拨款对职业学校的投入，改善师资力量和工资待遇等，提高县（区）级职业院校的办学水平和硬件条件，让当地职业院校不与普通高中相差太远。县级职中要重点打造几门适合当地的特色专业，提升毕业生在当地的就业率，在当地实现就近就业或人才外输，解决部分贫困地区家庭孩子不愿长期离开家庭和当地外出读书和务工的问题。

　　（三）以县级职业教育学校（中心）为平台，有效整合县域职业教育资源，提高职业教育精准扶贫的有效性。

　　把中等职业教育中的学历教育部分集中在州市职教中心统一教学，部分贫困县的职业学校（或中心）则以非学历教育为主，主要发展终身教育、老年教育、实用技能培训等。鼓励和积极引导民间机构参与到教育扶贫的工作中来。以县级职业学校（中心）为平台，建立一个全面且系统的统筹县域内职业教育资源的管理体制，统筹管理各部门和行业企业的职业教育资源，以职业学校（中心）为协调中心，统筹使用培训经费，使培训资源集中，促进县级职业学校（中心）的基础建设，适应多样化市场需求，实现县级职业教育在扶贫工作中应发挥的积极和不可替代的作用。对职业学校加强监督和评估，建立职业教育协调机制，统筹推进职业教育扶贫，对其实施进展、质量和成效进行考核评价。建立职业教育扶贫的信息系统，跟踪监测相应的教育扶贫工作。建立健全评估机制，开展第三方评价制度，确保职业教育扶贫工作有效持续地进行。

　　（四）针对少数民族的文化特点和习俗，因人而异，因地制宜，实施教育精准扶贫。

　　针对一些少数民族的儿童因人而异，因材施教，从心理、生理等多方面采取教育精准扶贫措施。学校要加大对就读职业院校在校贫困少数民族学生学习生活的关心，尤其是关注他们的心理健康教育，帮助他们解决学习和生活中存在的困难，尽快适应新的环境，安心读书。以德宏榕树根教育公益项目为例，以云南滇缅边境的景颇族山寨儿童为对象，针对儿童的“自信与自我认同”开展心理疏导活动，实施免费帮扶教育，使一个又一个孩子从自卑走向自信，从农村走向城市，并返乡服务于本民族的经济文化事业发展。

　　贫困地区技能培训应以县级职教为主要阵地，发挥职业学校的优势和作用，采取送教下乡、集中办班、过程指导等形式，分别对在家务农、外出务工人员开展培训，资助、引导农村贫困家庭劳动力家庭接受职业教育和各类技能培训。譬如，云南省曲靖农校建立“农业科技流动服务队”从种植到收获，学校领导、驻村工作队员、技术人员多次到地头察看和指导农户种植、中耕管理，助推农民增收和脱贫致富。

　　（五）依托时代发展，运用互联网技术开展多渠道职业教育扶贫

　　不断加强学校的信息化建设，加强教学管理信息化建设和管理人员的培训，以学生为主体，适度应用信息化手段，不断提高教学管理和教学服务水平。针对对口帮扶点拓展帮扶渠道，打破时空限制。如利用手机、电脑等现代通讯工具，建立QQ群、微信群等对帮扶农户进行技术指导和疑难问题咨询解答。运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在扶贫项目上开展校际、市际之间多向交流，学习先进扶贫经验及信息化技术扶贫模式。依托互联网，建立职教扶贫数据实时管控体系。在职教扶贫数据的管理上，依托网络建立一个设计省、市、县、乡、村的扶贫数据网络管理体系，拥有一套网络动态管理系统，实时掌握职教扶贫现状，不断地准确更新扶贫数据，促使扶贫管理工作更加有效化、现代化。通过现代信息手段进行扶贫先进事迹宣传，引导农户开启电商模式致富，引导当地农民朋友动过手机、微信等通讯手段，下载相应APP进行自我推销，广泛开启农村电商模式，闯出一条“百日不出户、贫困日渐去”运用网络手段、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现代脱贫模式。